云出岫啊浪啊浪=_=

想不到吧我保研了

数据库与恋爱脑【包罗】



搞一发包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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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辑其人,人如其名,凡事皆讲一个逻辑,思维严密,俨然一台行走的人形计算机。


然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,就算是计算机也有卡壳的时候,比如病毒,比如现在。


一步一顿,一步一字符,待走到那人面前,脑海中的键盘敲敲打打,包荣兴三个字跃然纸上,却还嫌不够,直复制粘贴到脑子里满满当当一水儿的包荣兴才作罢。


见面前的人不走也不坐,包荣兴难得从游戏中抬起了头,一脸不耐烦地问道:“你就是罗神仙那小子的小叔……叔?”


叔字转了个调儿,是活生生的惊讶,若是细品,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喜悦。


七年未见,他却没怎么变,眸如灿星,轮廓依稀是少年的模样。罗辑想。


还是游戏里失败的音效打破了久别重逢的平静,罗辑扶了扶眼镜,捋着西装裤坐了下来。


还好小兔崽子有先见之明,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得,至少从外表上看,自己还蛮有一个社会精英的架子。


“包荣兴,原来罗神仙的物理老师就是你啊。”


“双子座?”包荣兴不可置信地抹了一把脸,“你是罗神仙的小叔叔?”


是处女座。罗辑在心里嘀咕。明明记得所有人的星座,却偏偏记错我是双子座。


“你回来了?听说你在北京上学?北京好玩吗?听说污染可严重了,有没有做好防护措施啊?我看看有没有被熏傻啊?”


说着就要摸罗辑的额头,罗辑偏头躲过,却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
还是熟悉的配方,从里到外,老天给了他一个从来没有变过的包荣兴。


“怎么还笑起来了?不会真傻了吧?罗神仙还说他小叔叔有多英明神武,一根手指头就能收拾我,怎么到我这就是这模样?”包荣兴嚷嚷起来,“双子座你要是被外星人换了脑子就眨眨眼,我们杀回宇宙把你找回来。”


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,罗辑扯扯他的袖子忍笑道:“听说你把我小侄子欺负得不行,包老师?”


等前半段的忍俊不禁到后面彻底演变成戏谑,包荣兴的话头也被噎住了一半,一身混混气质的园丁小声bb道:“还不是罗神仙那小子欠收拾。”


对!欠收拾!早知道他小叔叔是罗辑,包老师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地“教导”罗神仙,不遗余力地加速这一天的到来。


“嗯?”虽然没听清包荣兴的抱怨,罗辑却也能猜个七八,他继续道,“虽然江溪说让你下手不用顾及她们家长,但是你到底明不明白脱裤子比鸟大这种游戏小孩子玩叫童趣,大人玩就是色情?”


“那照你这逻辑,和你玩不就是情趣吗?”包荣兴暗戳戳地想。


“罗神仙浑是浑,但你也不能雇人勾引他给他下套啊,真把人带上弯路,不止江溪要哭,你这个人民教师恐怕也得玩完。”


“那我被带弯这么多年也没见某人对我负责啊。”包荣兴撇嘴,委屈,但不敢说。


“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像你这么兢兢业业的家教,周内每天接孩子放学,周末包吃住,就差把我们家罗神仙户口本偷出去让他改姓包了……”


“以前没想过,现在倒是想偷另一个户口本。”想到这里,包荣兴又笑了出来,笑语渐闻声渐响,笑到打嗝,包荣兴又想,“要是能换个红本本就好了。”


乐极生悲,情到浓时,梦碎后包老师的嘴角硬生生转了个弯撇了下去。


罗辑深深地觉得这里待不下去了。虽然自己早已免疫了包荣兴经常性的抽风,但这不代表其他人可以。


“出去走走?”罗辑说。


“好啊。”包荣兴跳起来揽过罗辑的肩,“二中前几个月才把网球场修了一遍,我和大爷混熟了,刷脸就能借到器材,打两把?”


罗辑把脚往前抬了抬,一只油光锃亮的脚露了出来。


“忘了你穿皮鞋了。”包荣兴顺势凑近闻了闻,“还喷了香水,罗大数学家,打扮了多久啊,为了见我。”


包荣兴一脸陶醉地又闻了闻,意犹未尽地说:“太隆重了吧,不知道的以为你见情郎呢。”


说完又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番,呸!包子!怂蛋子!你也就这点能耐了。


罗辑别开脸,到底没有甩开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。


舍不得。


“去二中看看吧,好久没回去了。”


“好嘞!走着,这两年这条街重建,打通了一条小路,左拐,五分钟就能到学校。”


五分钟后,罗辑看着一堵墙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。


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。也是名叫包荣兴病毒还没有清除。


罗·数据库·辑的防火墙太老,病毒包荣兴叫嚣着占领F盘,激活C盘,甚至还想成为U盘,给他输送七年的数据,而这些恶劣的行径被一一默许,病毒君攻城略地,一路高歌,图片沦陷,视频沦陷,我的文档沦陷,眨眼之间,河山万里,烽火狼烟。


包荣兴带他近前,他才看到墙上的两个凹陷,成人拳头大小,正好放脚。


哦,看来平时没少翘班。


猜到他在想什么,包荣兴立刻自证清白:“你想什么呢。我可是来这里抓逃课的学生时发现的。”


罗辑调侃道:“物理老师,你是班主任呢还是教导主任呢?”


包荣兴摊手:“好吧其实是跟踪罗神仙找到的。”


“不过这里是真的好用,里面还有颗歪脖子树,不只垫脚,还能隐蔽,实为迟到翘班之神器。不说啦,我先翻上去再拉你上来。”


说罢,包荣兴利落地借着墙上的凹凸点翻上了墙头,回头笑成傻逼,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我厉害吧快夸我快夸我。


罗辑踢踢墙根,几点黄土落到锃亮的皮鞋上,像面包上撒的椰蓉碎屑变了色。


他默默叹了口气,算了,舍命陪疯子。


正要往上攀,忽然又听到包荣兴大喊了一声等一下。


罗辑抬头,包荣兴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,“那啥,出了点小意外。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歪脖子树吗?我刚回头看了看,被砍了,哈哈你说巧不巧?”


罗辑:好巧啊蛤蛤蛤 o((*^▽^*))o


估计着墙的高度,罗辑问,“包老师,假设初始速度为0,你觉得我们两个直接跳下去摔成残废的可能性有多大。”


包荣兴顺口回到:“我觉得是零。”


得到了答案,罗辑开始爬墙,学校的墙不高,又有落脚点,在包荣兴的帮助下,他很快攀上了墙头。


“好看吗?”包荣兴问。


“嗯?”罗辑偏头。


“你应该很久没来过了,二中换了操场的草皮,还把英华楼重新粉刷了一遍,看,屎黄色,我觉得还是原来的橘色好看。”


包荣兴把变样的建筑一一指给他看,隔了一个操场,蹲在小墙头上其实看不太清楚哪里是哪里,但罗辑还是一眼认出了英华楼,的确不如原来好看。


“我先下去。”说罢,包荣兴一个起势窜了下去,“包老师告诉你,就算有初始速度也不会摔到的。”


“来吧。”他张开手臂,还是笑着的,“我接着你。”


罗辑也笑:“那就来吧。”


跳下的瞬间,操场另一边也传来了一声怒喝:“你们两个!干什么的!”


包荣兴没回头,直到一双手把罗辑稳稳接住。


“跑吗?”罗辑问。


“不怕,自己人。”包荣兴笑嘻嘻地向保安的方向喊话,“刘叔,是我!包子!”


保安也喊:“包老师?你怎么翻墙进来了?”


“我大侄子不小心把他逃课的地方说漏嘴了,我就来看看,没想到还真能进来,刘叔,墙外面有俩窟窿,你记得找人填了。”


“唉,好。”刘叔绕着歪脖子树根转了两圈,“怪不得之前巡查的时候这总有学生晃悠,我还以为他们聚在一起抽烟,原来是要逃课,包老师,你可真是个好老师,这些孩子,真是!”


人民教师脸不红,心不跳地接下刘叔的赞美之词,“刘叔,我陪朋友在学校转转,您把网球场的钥匙给我呗。”


钥匙到手,包荣兴拉着罗辑走了,刘叔看着两人的背影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,包老师旁边那个小孩不是荣誉墙上的优秀校友吗?


“心真黑啊,罗老师。”优秀校友说道,“我翘不了班,你们也别想迟到上墙,就喜欢你这种与学生势同水火同归于尽的气势。”


包荣兴乐了,“身为人民教师,督促学生学习是我的责任。一切为了正义!怎么样,有没有爱上我啊小罗同学?”


“小罗同学爱没爱上你我不知道,不过罗神仙同学肯定要把你恨死了。”


“那就把你的爱和他的恨中和一下呗,说不定还有剩呢。”


罗辑抿了抿嘴没再说话,心里却是乐着的,不只剩了,还剩很多呢。


见他没反应,包荣兴凑上去贴着他的耳朵问:“打吗?”


热流裹挟着电流闯过四肢百骸,CPU过热,终端在被烧毁的边缘疯狂试探,不待处理器的反应,病毒已经夺取了权限,等处理器彻底反应过来,才发现该给的,不该给的,早就给尽了,自身已经一穷二白,却还在竭尽全力附和病毒的一切动作。


罗辑点头,红云也蔓延到了耳际,鬼使神差地,包荣兴问道:“你长得真好看,你什么星座的?”


罗辑顿了一下,实在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。


“你长得真好看,你什么星座的?”


这是包荣兴和他说的第一句话,在办公室里,被训话的原因早就不可考,只记得包荣兴抓住班主任喝水的空隙说了这么一句话,直接导致两个人被轰出办公室。


“不管你什么星座,以后我罩你。”


这是第二句,在办公室门口。


两句话,他当成小混混一时的心血来潮,却在和小混混分开后记了七年。


“双子座。”罗辑说。


“太好了,我水瓶座的,和双子座最配了。”还嫌不够,包荣兴补充道,“简直天生一对!”


炫耀完了,包荣兴才想起来,“你不是处女座吗?”


罗辑面无表情地岔开话题,“是吗?可能我记错了吧。去开门。”


看着包荣兴的背影,罗辑的嘴角忍不住上翘。他应该也喜欢我吧,他想。


场地是露天的,开了大门,包荣兴又挑出一个钥匙转去门边的传达室。


“传达室里有士力架和矿泉水,都是大爷给上课的学生准备的,饿了就吃,大爷有时也会打几把,都是我陪着,球拍也一直放在这,你还用威尔胜的吗?不用也没办法了,这里只有这一种。你……”


罗辑放下沾了一层土的外套,迟迟等不来下文,忍不住转头问道:“我怎么了?”


“你脱衣服干嘛?”


罗辑失笑:“为了陪你打球,我已经做好报废一双鞋的心理准备了,你总不能再让我穿着外套打了吧,你胜之不武,我也不尽兴啊。”


“那也不用,也不用……”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,包荣兴的脸涨得通红。


也不用脱得这么性感吧。这词他知道,却不敢说出口。


他想起去年冬天,不期而遇的一眼。那时的罗辑全身裹在羽绒服里,一双眼睛从帽子和口罩中倔强地露出来,清澈得像初春冷冽的冰泉,流动着勃勃的生机。


包荣兴不知道,原来只是远远的一眼,就足够他兴奋难眠了。


包荣兴也不知道,原来那么可爱的罗辑也可以这么,性感。


这西装很衬他。他可真好看。他是处女座。如果他是我的就好了。


在罗辑揶揄的笑中,包荣兴突然道:“别说变成金牛座,就是真变成牛也行啊。”


不管了。包荣兴想。


他一把揽过罗辑笑着说:“昨天一个道士告诉我我未来的男朋友姓罗,处女座,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

罗辑挣开他,拿起一旁的球拍放在手里掂了掂,回头笑道:“打一局?赢了告诉你。”


谁赢都无所谓。


—完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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