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出岫啊浪啊浪=_=

想不到吧我保研了

上错花轿嫁对郎【也青/碧玉】

015

短小预警,OOC预警,算是一个过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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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自上次进犯之后,蛮夷就像偃旗息鼓了一般,再无动作,军营的戒备着实松懈了些许,但也足够滴水不漏了。

       张灵玉随钟云龙学了许多,也拿前些日子受伤的将士练过了手,虽说不能坐堂看诊,却也是能独当一面的“小军医”了。

       自撞见过一次张灵玉被将士轻薄之后,贾正亮对张灵玉愈发上心起来,换岗过后,只要手头无事,他都会过去陪张灵玉唠嗑,听自家舅舅教他如何辨认草药。

       因舅舅的交代,贾正亮再也没有向张灵玉提及将军之事,张灵玉只道将军军务繁忙,亦没有追问。

       直到将军受伤。

       张楚岚带着一小队人马勘探地形,谁知正遇上了蛮夷的大队人马,虽然溜得及时,却还是中了一箭,背上也被追击的蛮人砍了一刀,他拼了性命才杀出一条血路,活着折返军营的兄弟却只剩三分之一。

       徐四顶上指挥的位置带着义愤填膺的兄弟们杀了蛮人一个人仰马翻,却依旧没能改变主将重伤的事实。

       此时张楚岚正满脸血污地趴在床上,左臂上的箭头带着倒刺,勾连着一块块的血肉,难拔得很,血水倒了一盆又一盆,若不是有麻沸散,就是这疼也能将人生生折磨死。

       钟云龙挖箭头的时候,张灵玉在另一边处理背上的刀伤,那刀若是再深几分,张楚岚的骨头就能露出来了,皮开肉绽的场面看得张灵玉直皱眉,手上的活却一点也没出差错,好不容易把血止住,却发现床上的人皮肉紧绷,一点儿也没有昏睡之人应有的放松。

       “先生!麻沸散没用!”

       听得此言,钟云龙也是惊讶的很,他拿起裹了麻沸散的小包轻轻嗅了嗅,疑惑道:“没过期啊,应该是有效的。”

       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 张灵玉还想说什么,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,那声音沙哑至极,喘息中带着几声闷哼,可见声音的主人正忍受着极大的痛楚。

       “我体质如此,再大的剂量的麻沸散在我身上也不会有多少效果,军医下手就是,我尚且能忍。”

       “这怎么能行,麻沸散没有效果,还有别的,剔肉之痛,没人能清醒着忍受下来。灵玉,你去拿我调制的乌拉坦。”

       张灵玉却没动,他看了一眼张楚岚,道:“先生,没时间了,按将军说的做吧。”

       乌拉坦起效慢,而且从未真正用在人身上过,若是乌拉坦再无效呢?救人分秒必争,多一分耽搁便多一分危险,与其相信药毒参半的乌拉坦,不如相信将军。

       “我相信将军能撑下来。”张灵玉如是说。

       他从一本本古籍兵书的批注中认识了张楚岚,那样的将军,一定能撑下来。

       张楚岚有心看看这个年轻人的模样,却因突然的剧痛再一次模糊了视野,钟云龙又开始拔箭头了,咬牙切齿之时,一只手拂过他的脸,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软巾,草木的清香充斥了鼻腔,掩盖了血腥的气味,身上的痛楚似乎随着那快软巾的到来缓解了些许,随着夜幕的降临,张楚岚看了一眼胳膊上缠着的一片白,终于昏死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 钟云龙摸了摸张楚岚的脉,又查了查他的眼底,长吁一口气,“没事了,让他睡吧。”

       说罢,他走出军医帐,向帐外的几人解释张楚岚现在的情况。

       伤得这么重,今晚肯定是不能挪动了。张灵玉在床边呆楞了片刻,才取出张楚岚口中的软巾,换了盆新水,细细地擦拭他的脸。

       少年精致的轮廓与某人重合,苍白的面色不复当日的意气风发,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。

       时至今日,张灵玉才知道莲蓬说的“将军生得好看”是怎样的好看。

       他早该想到的。前些日子在军营里见到的脸熟的大叔,不就是那日张楚岚身边的徐四吗?

       “嗤。”张灵玉低笑。

       原来早就见过啊。真是,造化弄人。



       张楚岚睁开眼睛的时候,正看到张灵玉坐在凳子上胳膊肘撑在大腿上打瞌睡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 昨夜他的睡觉姿势不对,脖子酸的很,稍微一动就是“咔吧”一声,清脆非常,张灵玉的头狠狠一坠,醒了。

       张楚岚条件反射地要伸手去接张灵玉的脑袋,却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口,不由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   这一声吸气彻底赶走了张灵玉的瞌睡,他皱着眉检查张楚岚背后的伤口,发现那块白布干净如初,没有一丝渗血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   “将军有伤在身,还是不要乱动了。”

       张楚岚心说还不是担心你磕到头,然而话到嘴边却变了,“我救了你,你也救了我,咱俩扯平了。”

       看着他艰难牵扯的嘴角,张灵玉抿了抿唇,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,“扯不平,将军的箭头,我不会取,是先生救了将军。而且,将军救了我两次,这笔账,无论如何都是平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   他小心地扶起张楚岚,让他靠坐在自己肩上,问道:“将军的右手能动吗?”

       张楚岚试着活动了一下,委屈道:“压麻了,动不了。”

       张灵玉无奈地端起杯子,一口一口地喂他,“将军趴着睡了一宿,手麻是在所难免的。”

       张楚岚就着张灵玉的手小口地喝着水,两人都没有说话,一时间,气氛竟有些微妙。

       一杯水见底,张楚岚坚持不要趴回去,张灵玉只好扶他坐在床边,似乎想起了什么,张楚岚问道:“你昨晚守了我一夜?”

       张灵玉笑了笑:“不放心将军的伤。”

       “辛苦你了,左右我已经醒了,腿也没伤,可以自己走回去,你快回去睡觉吧。”说着就跳下了床,走得毫不拖泥带水。

       看他光着膀子就要往外走,张灵玉忙叫住他,从内室拿来一件袍子披在张楚岚身上,“晨露湿寒,将军还是顾念些身子吧。”

       说罢径自出了军医帐,向自己的小帐篷走去。

       张楚岚摩挲着身上的袍子若有所思,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,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美人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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